展览丨姚清轩安藤主义历史与地域文化的杂合

“空·间:安藤忠雄手稿展”于年3月25日在红印艺术中心成功举办。同时,圆桌研讨会“安藤忠雄:建筑内外”在基准方中三楼大阶梯举办,圆桌研讨会由策展人、基准方中执行总建筑师李强主持,参与主题演讲和讨论的嘉宾有建筑家、建筑理论家、建筑教育家白林,徽宗设计研究室主持设计姚清轩,建筑师、重庆大学讲师金鑫。本期我们分享姚清轩主题演讲“安藤主义——历史与地域文化的杂合”精彩内容。圆桌研讨会安藤主义——历史与地域文化的杂合姚清轩姚清轩(徽宗设计研究室主持设计)圆桌研讨会现场建筑是一个环境的产物,我认为建筑它离不开环境,无论是自然环境还是历史环境。在此,我先从我高中时期去美国读书的一个小城市说起,我大概8岁到了科帕斯克里斯蒂(CorpusChristi),这个城市的名字其实很酷,是圣体的意思,即耶稣的身体的意思,同时你也能通过这个名字感受到这个地方是在一个天主教非常兴盛的地区。从地图上,我们可以看到它跟墨西哥之间的关系非常近,以至于我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我以为我到了墨西哥。当时,接触到很多人都是墨西哥人,它在美国版图第二大的德克萨斯州。这个城市和圣地亚哥(SanDiego),也就是路易斯·康(LouisKahn)的萨尔克生物研究所(SalkInstituteforBiologicalStudies)的所在地,都在美国和墨西哥的交界处。而我了解到的最早的一个建筑师其实也就是一个墨西哥的建筑师,路易斯·巴拉甘(LuisBarragán)以及他设计的非常有名的克里斯特博马厩(FuentedelosAmantes)。克里斯特博马厩(上)/水之教堂(下)那为什么要从墨西哥建筑谈起?或者说从巴拉甘谈起呢?我们先从安藤忠雄设计的建于年的水之教堂说起,对比这两个建筑的照片,它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言自喻了。我确信安藤是知道巴拉甘的这个建筑的。比如,在科帕斯克里斯蒂这个地方的建筑,无论是色彩还是整个建筑与自然的关系,都有很多巴拉甘的印记,我当时也是在这里感受到了很多类似巴拉甘般的空间。科帕斯克里斯蒂街景后来,我去了日本,才开始真正的了解安藤忠雄的各种各样的空间。同时,通过阅读一些关于安藤忠雄的书籍,我更确定安藤从巴拉甘那儿学了很多。当然,巴拉甘比安藤大至少40岁,是两代人。但作为普利兹克奖的第二位得主,他对建筑的影响是不容忽视的。因此,我认为安藤忠雄至少借了巴拉甘的风、水,借了他的光,借了他的墙和窗。首先,巴拉甘对于墙的理解,在整个建筑学中是非常特殊、并具有革命性的。他的墙是具有情感的,它强势的抵御了街道的侵略。所以,你在巴拉甘的空间里可以看到一种由很多墙所组成的具有强烈情感的空间。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墨西哥西北地区以及我之前所在的科帕斯克里斯蒂这一地带,都是非常缺水的。它们的降水量还不及北京的降水量的一半,所以他们对于水是格外的珍惜。在巴拉甘的建筑里,可以看到很多他对于水的用法,在他看来,水是建筑中的一个音乐元素。在他空间里,水是细水长流的。但安藤对于巴拉甘的借鉴非常有他自己的风格,比如位于北海道的光之教堂,这个建筑非常的有气势且处于一种不那么平静的状态。在我看来,如果说巴拉甘的这种设计是吉他的独奏,那么,安藤的设计就是类似四重奏的叙述。吉拉迪住宅(上)/小篠邸(下)吉拉迪住宅(CasaGilardi),是巴拉甘于年在墨西哥城设计的一个建筑。这个建筑让我们看到非常有趣的就是他的开窗方式。因为墨西哥那边的阳光非常的灿烂,一年里几乎天都有阳光。所以,对于光的理解,我认为他们是有他们自己特别的体会的,他们知道如何与光相处。而小篠邸(KoshinoHouse)是安藤忠雄于98年设计的,和巴拉甘的吉拉迪住宅一样,它们都经常出现在各种杂志里。但一个是8年,一个是76年,我不知道安藤去没去过墨西哥,但我深信安藤一定在杂志上看到过巴拉甘的吉拉迪住宅。因为吉拉迪住宅的这个窗太经典了,在巴拉甘之前我没有见过哪个现代主义建筑师有过这样的开窗的设计。这也就是我谈到的“安藤借了巴拉甘的窗”。巴拉甘自宅(上)/光之教堂(下)再一个就是十字形,它是巴拉甘的建筑符号之一。作为墨西哥一个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巴拉甘在他的建筑里用了很多的十字形来表达他对于宗教的敬意。在巴拉甘自宅(CasaBarraga)里,他把书房做成一个弥撒式的空间。安藤也在他很多空间里用到了十字形,但据我所知,安藤忠雄并不是基督徒。如他于年设计的光之教堂(ChurchoftheLight)及年设计的贝内斯之家美术馆(BenesseHouseMuseum),也用到了很多的十字开窗。但安藤对于十字形的运用,在我看来,更多是美学上的用法,宗教上的考虑会少一些。即使是光之教堂,我去过三次,但我认为它其实也只是安藤的一种空间游戏。我认为它和我在欧美真正感受到的基督文化是不一样的,安藤的设计只是一种光影的游戏。当然,对比巴拉甘和安藤的设计,它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就是一个实与虚、虚与实的关系,是建筑的互相借鉴。正如我很难说我原创设计一个建筑,因为建筑本身的功能性是极强的。人类的建筑设计是具有本能性的,正如鸟儿筑窝一样,是一种本能的行为。所以,我认为安藤的设计能做到这样一个状态,就已经是很高级的空间处理手法了。安藤博物馆(上)/金贝尔美术馆(下)自然中的所有物质是发出来的光,山陵、小溪、空气、以至于我们自己,都是发出的光。--路易斯·康谈到安藤就不得不去谈到一个人,我认为不是勒·柯布西耶(LeCorbusier),也不是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LudwigMiesVanderRohe),而是路易斯·康。在我看来,安藤忠雄和路易斯·康在建筑的气质和氛围上是最接近的。当然,他们两个人对于光明法都有自己的风格,都是具有创造性的。安藤的建筑和路易斯·康的建筑需要放在一起看的。萨尔克生物研究所(上)/安藤忠雄手稿(下)现代主义的建筑史也就不过一百年多一点,其中真正把西方的几何构建和东方的虚空主义融合在一起的,我认为 个就是路易斯·康,而安藤是在他的基础上有了更多的发展。关于萨尔克生物研究所,开始时康是要做纯粹的混凝土建筑的,但他一开始计划在中间种很多的树。但巴拉甘给了康一个建议:广场中间不要有一草一木,让它成为建筑的第五立面。于是,就有了巴拉甘和路易斯·康的联手,产生了永垂不朽的萨尔克生物研究所。另外,在金贝尔美术馆也陈列着安藤忠雄的手稿,这也能看出安藤学习康的一些手法。52Elizabeth(上)/西格拉姆大厦(下)后来我读大学的时候去了纽约,而纽约建筑地图在我看来就是标准的现代主义。无论是密斯、贝聿铭,还是迈耶(RichardMeier)、邦夏(GordonBunshaft),他们在纽约落地了很多的现代主义建筑原型。安藤也在前几年在纽约曼哈顿做了一个7层楼的密斯式建筑52Elizabeth。关于密斯,我不在此赘述,我们现在看到的玻璃盒子钢构,写字楼原型都来源于他。比如,建于50年代的西格拉姆大厦(SeagramBuilding),我认为我还没有见到比它更精致的,因为它已经不是钢构了,它采用染色隔热玻璃作幕墙,配以镶包青铜的铜窗格。现在应该都没有任何这样大体量建筑,会用青铜去做外表皮,非常的 。对比看,我们也可以看到安藤的52Elizabeth和密斯的西格拉姆大厦有多么的相似。BeekmanTower(8SpruceStreetTower)另外,我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小洞见。我当时在佩斯大学读书,学校旁边有一个在建的楼,是安藤的好朋友、解构主义建筑大师弗兰克·盖里(FrankOwenGehry)设计的一栋高级公寓BeekmanTower(8SpruceStreetTower)。我大二从德州转校过来时,它还是一个打地基的状态,但等我大四毕业时,它就已经封顶了。当时,我每天都要面对这个建筑,而它给我带来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就是当我对建筑学还没有很深刻的认知时,我就知道所谓的表皮建筑是让我厌恶的。这个建筑开始让我很期待,我还看过效果图也知道它 要建多高,然后一天天的等,结果 就只建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正如一个建筑穿了一个时装。当然,我不是在否认盖里的天才,我只是觉得如果要做这样的建筑的话,我应该不会去学建筑的,更不会做建筑。阿布扎比古根海姆博物馆概念图(上)/西格拉姆大厦局部(中)/上海保利大剧院(下)安藤和盖里相互之间是有借鉴的。比如在建中的阿布扎比古根海姆博物馆,其中,我们就能观察盖里在他的设计中喜欢用柱筒,然后把它折皱、扭曲。盖里设计了很多这样类型的建筑。在我看来,安藤在保利大剧院的设计中,有创造性的把盖里的建筑语言融入到克制的密斯的框里。所以,我认为保利大剧院其实就是密斯加盖里的结构。然后,不同的是安藤他一直很注重人的体验,所以他不会把筒做成表皮,而是把它做成一个巨大的空间,然后再扭曲。人在这个尺度里会有很不一样的视觉以及身体体验。我认为,建筑一定不能脱离身体,它一定不能沦为一场视觉猎奇。保利大剧院设计图然后,我顺带提一下我在印度的感受。之前,我去印度是为了看早期现代主义的柯布西耶作品,而且盖里在印度艾哈迈达巴德也留下很多作品。但反而有一种非常古印度的建筑形式深深打动了我,它就是阶梯井(stepwells),这种井是非常印度地域主义的产物,在印度有几百个这样的井。因为印度非常干旱,一年里有九个月都是干旱的状态,只有那么三个月是集中有水的,所以印度人为了储水,他们做了这样的设计。我在白林老师翻译的书籍中读到安藤去过印度,然后我想在这提一下安藤的淡路梦舞台(AwajiYumebutai),这个建筑对于我个人来说很重要,因为我在考察日本的时候,我很多次去到这里去临摹,画他的平面图,学习安藤对于空间和资源的处理手法。为什么我选择它呢?因为据我所知,它是安藤占地面积 的一个项目,大概有几十万平面。并且,它的周期也比较久,安藤在其中用很多的手法,比如古雅典剧场,盒子穿插等。当然,在这里我想说的是淡路梦舞台和印度的阶梯井在空间建构上也有非常相似的处理手法。印度阶梯井(上)/淡路梦舞台(下) ,我从另外一个角度去阐述我认为的历史文脉、东西方建筑对安藤建筑设计的影响。首先,我认为古罗马建筑留给我们的一个建筑原型就是:一个洞,一个孔,一个口,一个光的入口。这在万神殿、圣彼得大教堂和我们故宫的浴德堂都能看到。万神殿(上)/圣彼得大教堂(中)/故宫浴德堂(下)和美术馆同样的建筑形式,我们也能在安藤设计的和美术馆看到。我认为古罗马建筑非常值得我们现代人去借鉴,它比哥特、比新古典等任何时期的建筑都值得我们借鉴。因为 它是纯粹的几何形体,第二是混凝土,第三是它引入了虚空。在这点上,安藤和康都是集大成的实践原型的建筑大师。而我认为康影响到了安藤,可能还有老贝设计的美秀美术馆,以及伦佐.皮亚诺(RenzoPiano)。皮亚诺之前在康的事务所工作过一段时间,所以在他的建筑里会看到很多康的理念和手法。但竟然 呈现了完全不同的状态,正如白林老师提到的,在建筑设计中更多的是理念,因为手法是可以根据时代而变化的,而理念才是核心。我认为三位大师都从康的建筑里学到了很多 的想法,但他们都以一种不同的建筑形态去呈现了他们自己的想法。当然,我也以同样的理念去营造过一个空间,就是前年做的一万平米的公共空间,我把牙口跟顶部结合在一起。路易斯·康/安藤忠雄/贝聿铭/皮亚诺/姚清轩的建筑作品(从上至下) ,由于时间的原因,我简单说一下东方建筑对于安藤建筑设计的影响。在此,我们看一下安藤在墨西哥设计的CasaWabi艺术基金会的艺术创作工坊与京都的平安神宫同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安藤设计的京都府立陶板名画之庭美术馆和建成于年位于东京的六义园的开窗方式,及留白墙和户内外之间的互动都有着相同之处。当然,还有日本最核心也 有代表性的龙安寺枯山水等,我们都能在安藤的设计里找到它们的影子。CasaWabi(上)/平安神宫(下)京都府立陶板名画之庭美术馆(上)/六义园(下) ,我想强调的是,除了建筑,安藤忠雄留给我们更多是一种精神,一种对人类精神的探索和对世界的热爱的一种充分表达。希望我们都能从中受益,并学习安藤的精神。正在展出◎关于红印文化红印(国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致力于为用户提供价值挖掘,传播价值塑造。红印文化融合了不同领域的高端创意人才,形成多元化、拥有跨界思维、视野开拓的创作团队,为客户提供包含IP打造、新媒体传播、艺术策划、线下展示、产品设计、公共分享、活动策划等一系列文化服务解决方案。◎关于红印艺术中心依托基准方中深厚的建筑文化、背景和影响力,红印艺术中心一诞生就具有显著的先天优势。艺术中心定位为以中国当代艺术的展览展示、收藏为核心,以中国情怀、国际眼光推介有潜力的青年艺术家,结合艺术产品设计、创意跨界和生活美学的打造,建立开放融合的艺术发展生态。未来,我们也将融入社区,为大众提供艺术类培训、儿童工作坊等公共艺术文化教育活动。红印艺术中心坐落在华润广场A座6楼,使用面积00平米,以独特的创意,巧妙的布局形成别具一格的展览空间。7-5层为基准方中成都总部办公场所,经常性陈列馆藏作品,文化气息浓郁,形成互动的开放式展馆生态。邮箱:honinart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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